【已搬迁➡️dixiatie2001 ID:港铁一号线】

 

【莫德雷德中心】观星指南(一)

现pa,我流ooc的圆桌,又名【没有粮吃我要饿死了】

私设如山就不考证到底多少了,

介意请左上角自割腿肉自己开心仅此而已


cp随机掉落,可能出现的大概加莫,藤丸立香x玛修,梅林罗曼以及贝崔

主要是亲情向的旧剑莫和盾亲子


修一下细节重发一份x


Bgm:Peter Bradley Adams- A Way To You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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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刚出生的时候亚瑟内心是抵触的,但是摩根对孩子几乎不管不顾,亚瑟心生怜悯就把小莫带来伦敦抚养——毕竟孩子真的长得像他,虽然是个女孩。

最初一段日子里的艰辛是不容置疑的,亚瑟所有积蓄几乎都投注在新公司的创立上,没有闲钱请全日保姆,只好自己亲力亲为。好在卡美洛尚处于创业阶段一切都显得那么不正规,他在家里只要有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也能处理绝大多数公务。谈生意不得不出门的时候莫德雷德就暂时拜托给邻居婆婆,每隔一阵子就请来贝狄威尔帮忙,事情总算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


小时候的莫德雷德就很聪明,什么都学的很快,可能算不上乖巧,总是不愿意听大人的话照着大人说的去做,不过亚瑟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尽管她的诞生不是一段令他愉快的回忆。学龄前莫德雷德一直跟随亚瑟生活,白天亚瑟上班前会送她去幼儿园,他们在大门口道别。

“晚上等我来接你”,他说,并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吻。日日如此。


卡美洛渐渐初具规模,潘德拉贡父女的生活也渐渐有所改观,可能远比不上十多年后那样的锦衣玉食,但亚瑟总归是有条件请人照顾女儿了。然而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前一天工作再忙再累亚瑟也会早早起床为她做早饭,周末出门,去公园或是博物馆。莫德雷德从小就不像个女孩子,比起穿上蓬成一朵花的粉红色公主裙去上舞蹈课,她宁可在棒球场上挥汗如雨。亚瑟偶尔带她去骑马,“精于马术的他在场上的表现就像个王子”,他把她抱到马背上,同时向远处那些赞美的源头致以礼节性的微笑。


然而,在摩根再三再五的胡闹下,亚瑟最终只得如摩根所愿,将六岁的莫德雷德给摩根抚养。莫德雷德的生活从此跌入冰点。在摩根洗脑般的灌输与挖苦下,对亚瑟的仇恨不可逆地刺入了最初的憧憬与向往。


「你从父亲那里把我带回来,只不过是想要抚养金和威胁他的筹码罢了!」

「父亲?」摩根冷笑,「父亲?真是好笑!亚瑟他根本不在乎你!你以为他很疼爱你,实际上在外人面前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你知道你出生的时候他多么抵触吗?呵,他根本就不愿意来看上一眼,借口全是工作工作工作,你看你看,不是又娶了个桂妮薇儿吗?只有他们俩的孩子将来才会有卡美洛的继承权,你什么都不会有!」


莫德雷德不明白继承权和亚瑟的宠爱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对立互斥的关系,至少他不会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一日三餐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摩根不会给她做早饭,鲜有几次送她上学更没有临别的吻,周末放假总是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撇下莫德雷德不管不问。对亚瑟的记忆越来越稀薄但也越来越清晰,十一岁时莫德雷德曾自己乘火车去伦敦找亚瑟,在火车站迷了路,饿着肚子跌跌撞撞转悠。所幸在伦敦街头遇到了亚瑟的下属老好人贝狄威尔,才辗转将她送回摩根身边。这次离家出走折腾了莫德雷德整整两天两夜,然而摩根丝毫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彼时的亚瑟正困于桂妮薇儿和兰斯洛特的丑闻中,卡美洛风雨飘摇股价跳水几度面临关门倒闭的危机,贝狄威尔本不打算告诉亚瑟莫德雷德的事,不过亚瑟最终还是知道了。贝狄威尔送小莫回家期间,亚瑟曾拨公司内线有事找他处理,但是偏偏那一天他不在。第二天刚到单位,贝狄威尔就被亚瑟叫了去,不得已之下,才说出了实情。


「我知道了。」亚瑟揉着眉心,跟贝狄交代好需要处理的公务,末了贝临出办公室前声音很轻补充说,「再见到莫德雷德记得打给我,还有,告诉她这阵子过去我就接她。」

说不清是在吩咐贝狄威尔还是自言自语。


总之事实上是,贝狄威尔再也没在街上遇到过莫德雷德了。






莫德雷德十三岁,圆桌的丑闻过去了两三年终于被人们淡忘、卡美洛的业绩终于有所好转的时候,亚瑟终于有空闲去看看莫德雷德。他事先让人查了莫德雷德就读的学校所在的班级,很可惜没有最近的照片。当天中午他事先去了一趟学校向老师了解情况,远远超出他的料想。亚瑟还是决定放学的时候去接她。学校锈得仿佛吹口气都能轰然倒塌的大铁门外,他一眼就认出莫德雷德,莫德雷德始终没抬头,自顾自往反方向走,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亚瑟。走出学校一段距离之后他才从背后叫住她。亚瑟的突然出现让莫德雷德有些猝不及防,问过摩根是否介意莫德雷德晚些回家并且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他打算和莫德雷德出来聊聊。


“摩根——我是说,你的母亲,会介意你在外面吃晚饭晚些回家吗?”

“不会的,她从来……她总是回家很晚。”

莫德雷德本想说“她从来不在乎我去哪里我什么时候回家”,但是摩根灌输给她的念头重整旗鼓准备东山再起,她聪明地闭上了嘴,改口说了别的。


亚瑟带她去了临近一家餐馆,莫德雷德翻来覆去看了十多分钟的菜单也只点了一份炸薯条,亚瑟叹口气拿过菜单,心里只得埋怨自己。


亚瑟给莫德雷德要了一份牛排,带骨的那种,他记得那是莫德雷德小时候的最爱,自己点了三文鱼,此外还有两人份的面包和汤。


晚餐期间亚瑟试探着问莫德雷德现在的情况,莫德雷德总是闭口不言。多年的两地分居和摩根的从中作梗在父女间筑起了一面透明的墙。再加上之前和莫德雷德的班主任的谈话,老实说,亚瑟很担心莫德雷德现在的生活状况。


「莫德雷德……」

「是的,我想问问她在学校的情况:学习成绩,有没有朋友,像这些……」

班主任提起这个孩子就是一脸的牙疼,「她很聪明,基础很好,很像您、应该很像您吧……但是」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的褒扬性的话之后,老师终于可以在尽可能小的心理负担小吐出她真实的想法了,「就算是姑且不谈她的成绩……她实在是太不像个姑娘了!丝毫没有女生应有的礼仪和廉耻之心!这个年龄的孩子叛逆不听话是正常现象,但是她实在过于叛逆了吧!喜欢用暴力方式去解决问题,打架!您知道吗?她甚至和一群男生打架!恕我直言,您前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给她开家长会?从来没有!我让她请家长,她充耳不闻!」

亚瑟只好托辞称自己之前在国外工作,远隔重洋,疏于管教,实在愧疚。老师的怒火这才平息些,再客套了几句,亚瑟就此告辞。


他没有太早提出转学的事,眼下最紧要的,是和摩根好好谈谈。


亚瑟跟着莫德雷德去了摩根现在的住所,父母的房子前几年被摩根转手卖掉了,现在她和莫德雷德住在城市边缘的公寓里。莫德雷德说摩根今天上夜班,也许要凌晨才能回来。


三点十六分。门外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可想而知,摩根打开家门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亚瑟时表情多么震惊。亚瑟没和她绕圈子,开门见山直接挑明了他到访的直接目的。


「我想带莫德雷德去伦敦。」


「莫德雷德?」摩根冷笑。「你问过她的想法吗?说得就跟她愿意随你去伦敦一样。那孩子,她自己说,自己就是一个筹码罢了,她说我、她的母亲,就是想要抚养金!」

闻言亚瑟几乎暴怒,「这不该是你对她几乎不闻不问造成的吗?我去了她学校,班主任告诉我从没人去给她开过家长会!」


亚瑟确乎是爱着摩根的,不是摩根希望的那种爱,而是亲情的必然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淡去的,持久稳定。他希望摩根幸福地生活,为此几乎竭尽所能。不过他这次确乎是生气了,站在莫德雷德的立场上。


莫德雷德在隔壁房间听着客厅里的争执,黑暗中,被咬的参差不齐的指甲不自觉去扣腿上的伤痂——有她自己打架时摔的,也有摩根留下的。摩根针刺般高而尖锐的嘲讽她早习以为常了,没想到的是,看上去优雅温和的亚瑟,也会有这样咆哮如雷的时候——而她在之后跟亚瑟生活在一起的十几年里也再没见过这样的亚瑟了。


而莫德雷德渐渐还是睡去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耐不住这般苦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亚瑟已经离开了,摩根在房间里,不清楚睡了没有,客厅里一片狼藉,满地摩根用来擦眼泪的手帕纸团,还有前一夜她拿给亚瑟喝水的那个瓷杯的碎片——那是她最喜欢的杯子,而且,好像再也买不到了。


亚瑟初次到访后的第二个星期四,莫德雷德再次见到了生父。金发碧眼的男人就站在教室门口,旁边是班主任女教师。


女教师告诉她转学的手续基本办妥,下午她就可以不用再来学校上课了。例行公事般询问莫德雷德是否需要和班上的同学正式道别——她明知道没必要的。莫德雷德生气地想。


亚瑟挽着她的手走出学校,轿车停在路边,莫德雷德难得乖乖听人指示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亚瑟附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仿佛她只有三岁而不是十三岁。他问她要不要先吃午餐再出发,莫德雷德摇头,亚瑟沉吟片刻,迈进驾驶座开车直奔伦敦。他们在高速公路的服务站简单对付了午餐,尽管如此,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夕阳在山。


晚饭也是在速食食品店打发的,一路颠簸下来莫德雷德醒了睡睡了醒,折腾到伦敦早就没了胃口。


「吃一点蔬菜,或者至少把汤喝掉。」

「或者果汁,不管怎么样都喝一点。」


莫德雷德皱眉,选择性耳聋了三秒钟。亚瑟放下塑料杯,再度叹气。他不想责备莫德雷德,毕竟孩子总是孩子,需要适应的时间。回家途中亚瑟停车去了一次便利商店,说是采购明天早餐的食材,满满一只大号牛皮纸袋丢在轿车后座,莫德雷德看了看他,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路旁的风景不期然间渐渐竟与心中无法言说的空缺契合。它们与她,曾经是那样熟稔。


亚瑟解释说他早就搬家了,不过新家暂时还没打扫完毕,不能住人,今晚只能先凑合一夜了。

「我不常回那边去,太不方便了。」

她看见亚瑟弯了弯眉,他总是笑,有时甚至他本人都说不清那笑容的含义。


莫德雷德揣着失而复得的惊与喜,觉得和在衬衣里塞了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炬没什么区别,嘴唇被烤的仿佛脱水的鱼,只能蔫耷耷地垂着,说不出来任何话。


「还有,如果觉得难堪的话……就直接叫我亚瑟吧。」

亚瑟没分神看她的神情,视线聚在后视镜上,换挡,倒车入库。


「亚……瑟?」


饱含着种种不确定性,声音颤抖得让他止不住想起大学时代因为输了球暴怒不已失去理智的兰斯洛特。


「嗯。什么事?」


沙漏中凝固的流沙也许此时正在恢复流动吧。


➡️(二)

July
26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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