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搬迁➡️dixiatie2001 ID:港铁一号线】

 

【双花】When Spring Comes-【初登场】

文字游戏,噩梦猎人设定。

好无聊的第一发啊【躺平】

不过接下来渐渐进入正剧剧情就应该会有意思很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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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23rd, Tue

 

他看见眼前缭乱的光影中飞扬着血花,对手一个又一个倒下,

直到硝烟完全散去,他才看见:

原来整个西部荒野上,

除了大片大片随着杂有腥甜味的风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花海之外,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这已经是开学以来第二次午觉睡过头被邻桌林老师叫醒了。

更何况今天才是开学第二天。

 

张佳乐极没面子地甩开睡意坐起来,正对面的饮水机边林敬言刚刚拧上杯盖准备出门。

 

“谢谢啊,老林。”

稍有尴尬地开口,对方摆摆手示意这没什么。

 

“已经两点四十多了,我去听课,先走了。”

林敬言是和他同一批应聘进入这所学校教书的,为人出了名的谦逊和善,只可惜第一届学生的成绩并不如意,就被调去了教务处专管校图书馆藏书。

 

 

 

 

 

张佳乐扫了一眼桌前贴的课程表,高一每个班的美术课都用荧光笔特别标注了出来——他执教这所高中的美术,高中阶段的课程内容大多是西方美术史,不在高考范围之内所以不管讲得如何也不会有几个学生听,应付上级领导检查每个月仅一节课,他也乐得清闲。

不过,清闲?这个词貌似不太适用于张佳乐,套用最近某款网络流行语一句话自我描述,恐怕不出乎——“我可能是个假人民教师。”

不是可能,他真的就是个假人民教师。

 

视线扫过课程表上另外一种颜色的荧光笔的痕迹,牵牵嘴角满意地肯定这一事实——课程表上浅红色是自己教的美术,而深红色,是另外一个同样的假人民教师的课。

两份日程肩并肩贴在右手侧,显示今天下午的工作安排都是空白。

张佳乐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喊住拎起观课记录准备出门的同事,

“哦对了,老林,你见大孙了吗?”

 

闻言林敬言面上掠过一丝微妙的变化。

 

大孙?不得不说真是个好奇怪的称呼。从来没有听过但是莫名又好像有所耳闻。心里嘀咕可能是哪天午休听见张佳乐说梦话提及过的称呼吧,没怎么在意。林敬言索性背着身给予了对方否定的答复,径自开门拔步离开了。

 

坐在人背后没有观察到对方神色的变动,但是无需注意这些细节也能发觉林敬言回答时明显的底气不足。林敬言的反应和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差不多,开玩笑的吧?张佳乐抿出半边苦笑,他们可是同年进入这所学校教书的啊!按照林敬言的性格,怎么样也不可能对孙哲平完全没有印象吧。不明就理的张佳乐自顾自耸了耸肩,摸出手机准备先发条消息过去问问这次的委托人晚上有没有时间跟他们一起把委托案处理一下。

 

然而,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手机屏保的所用的照片还是两个人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同去游乐园的时候拍的。双方手臂都环着对方的肩膀,一脸“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灿烂光辉。可现在,屏幕上所能看见的,就只剩他一个人的右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环抱着空气,笑容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内心深处做出一万点让步无视无厘头的玩笑似的现实经历,翻开信息记录正要编辑新消息的张佳乐,又一次不得不停下了手指。

 

午睡前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原先好端端待在顶端的与这次委托人的通讯记录全然不见了影踪,一同消失的还有孙哲平的相关的所有联络人信息。

 

这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

 

慌忙翻开自己手机上其他社交软件,所有旧有的聊天记录都已然被彻底改写:早上问他要不要替他带早饭的人不是孙哲平而是林敬言,昨天晚上游戏里组队下本的名单里面孙哲平的ID也被顶替,还有,还有……

 

被攻击了?被木马病毒入侵了?算了,等一下拨号过去再问问看吧。

张佳乐腹诽,同时草草收起了手机。

 

熟练地划拉着鼠标,轻驾就熟地打开要明天上课要用到的课件,却怎么都无法在PPT的编辑页面上敲出一段流畅的话语。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简直要被今天接踵而来的几个不伦不类的玩笑吞噬了,不管是从照片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的孙哲平的图像,手机通讯录里被删除的委托人的联系方式,或是犹如从没听说过孙哲平的林敬言和被篡改的聊天记录,都在不断试图从他的心中划走一片又一片的专注。他不是没感觉到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进进出出时,余光瞄到他课件上乱七八糟的文字时异样的眼神,也不是没注意到桌上温热的咖啡由表及里被初春的寒气同化,只是……在迟迟不肯垂青于他的幸运女神的胁迫下被迫训练出的凡事总要照顾周全的习惯,让他感到有一丝丝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急不可耐站到窗边立即拨下了那个最熟悉不过的号码出去,没有蜂音,机械而冰冷的女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告知他“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is…”

 

尝试几次最终郁郁不得的张佳乐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好像时间流逝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张佳乐有些恍然。他的脑海里满载着搭档二人一同历经的点点滴滴,相识、练习、配合、第一次接受委托、第一次圆满完成任务,第一次被对方搭救第一次搭救对方,一次又一次挑战曾经的他以为根本做不到的事。但是现在,眼前的一切似乎无一不在告诫他那些只不过都是阿谀的幻梦,他在某个世界昏迷了很久,或许是很多年那么久,然后醒来,曾经近在指腕之间的所谓现实都成了一场空。亦或是,所有人——除了张佳乐自己,的记忆都像是被某块来自异次元的橡皮擦擦去了一块,变得残缺不全,可是空白又被人用剩余的材料完美地剪拼、补好,看不出任何修改的痕迹。

 

他从事这一行多年的搭档,孙哲平。

消失了。

凭空消失,如同不曾降临人间。

他买过的东西都回到了起初它们来的地方接着又去了别的人手里,这座城市的氧气含量毫无理由地上升又下降、二氧化碳的浓度同时先下降后上升,他行走过的路途上空的气压和温度顺次骤减又递增最后归于正常

 

他的身份证没有被公安机关发下,学生时代的毕业证和奖状也都被修改了姓名班级和日期之后发放辗转到了路人甲乙丙丁的手里,教师资格证持有人名单上属于他的那一行也被随后登记的人名取代,他用过的办公桌可能现在正空着也可能正在被其他老师用着,教师宿舍大概同样如是。他没有在这个世界里睡着过也没有醒来过,唯独张佳乐一个人知道,他来了,他确确实实来了——虽然有可能只是来过。

 

而张佳乐确信——即使现在看起来只是毫无理由的确信,他存在着,某个区域的氧气浓度和二氧化碳浓度因为他改变着,温室效应和厄尔尼诺现象也因他受影响着。只不过,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罢了。

 

料峭春寒从窗缝挤入房间中,同办公室的老师们不是去吃晚饭就是各自下班回家了,林敬言此刻应该正在图书馆忙着登记学生借阅归还的图书。

 

西部荒野的百花就要开了。



 

张佳乐,你的选择是——

 

再等等看

报案?

→没有别的办法了。

 

【初登场】-FIN-


May
07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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